2011年12月29日 星期四

鐵路旁雞舍

住在鐵路邊很吵

但就像把雞養在鐵路邊的雞農,起初根本不會想替雞籠裝隔音,反正只是隻聽力沒頂好的雞嘛!
但得知噪音會影響生蛋率/品質,才趕緊將牠們都裝了耳塞播放莫札特的悅耳音樂。


2011年12月26日 星期一

08 狗和香水瓶


「我美麗的小狗,我的好小狗,我可愛的杜杜,快過來!來聞一聞這極好的香水,這是從城裡最好的香水店買來的!」

狗來了。這可憐的動物搖著尾巴,大概是和人一樣表示微笑吧!牠好奇地把濕潤的鼻子放在打開蓋子的香水瓶口上。牠驚恐地向後一跳,並衝著我尖叫,發出一種責備的聲音。

「啊!該死的狗!如果我拿給你一包糞便,你會狂喜地去聞它,可能還會把它吞掉。你呀!我的憂鬱人生的可鄙的夥伴,你多麼像大多數的讀者;對他們,從來不能拿出最美的香水,因欸這會激怒他們。但是,可以拿出精心選擇好的垃圾。」



(le Spleen de Paris. 亞丁譯,遠流,2006)



2011年1月6日 星期四

討厭的看醫生


最近看書到關於醫療的「入侵性」治療、對現象的「病歧視」等人權的討論。我想在醫界有更多相關討論在辯論中,不過回到醫療現場,大多數碰到的醫生的表現,仍然令人疑竇。(北宋)

雖然醫生為了要獲得病的資訊、治療病患身體,一些身體接觸與侵入是必要的。不過也有很多時候是不必要的接觸/治療。特別有些常常醫生是基於「健保」給付的規定,多做多賺錢的「道理」在看診。(例如沒事「為了病患好」給你照照超音波、多顆蛀牙的處理要分成多次去看)

在診療間裡,醫生的權力總是大於病患,病人就是得要相信醫生的專業,給醫生觸摸身體或者其他入侵性治療。



幾次陪奶奶上醫院的經驗,各種醫生的態度總令人非常的訝異。雖然我知醫生很忙,壓力非常大。他們掌握生死、面對生死、面對活生生的生命,還要面對巨大的情緒變化,不管是對象的或自身的情緒壓力。他們並且是所謂的「聰明的」,至少是學測/ 指考分數是全台灣最高的那一層金字塔。雖然拼命告訴自己他們也都是身為「人」,但是我想並不只是體諒瞭解對方容許失誤這樣的問題。
(也可能因為經歷生死病患,在面對小病痛的患者時便不痛不癢的麻木,隨便的態度、隨便賺一賺、撈一撈錢吧! )這不也是人本性? ,所以我必須要體諒。我要體諒... 然後把錢交出去,換得無效的藥、無效的生命延長。


在各種情形之下,醫生在各種部分,建立了在社會的權威。醫生與病患之間的「信賴」,也或許在這樣的結構中基本上被建立。不過,當你無法「信賴」眼前的醫生,在沒有經過病患同意之下,診療就變成了一種「強迫」

上大學之後的兩次看「非兒科醫生」的經驗都不太好。(也可能我早已習慣兒科診療方式,他不是太侵入的,除了打針!!)
大學還很小的時候因為尿道發炎去看婦產科,結果他的一句「上廁所有灼熱感是尿道炎,可能是懷孕了的關係」,因而說要內診.... 不過我想妊娠不妊娠,明明就是可以驗尿的事情,為何要內診?抱著滿腹疑問,沒有答案,但我還是進入小房間,張腿在陌生人面前,真的是一件很 きもい 。
當他在觸摸我身體的時候,雖然聽到醫生專注在使用術語,但似乎是一種用來強調醫療體系/身為醫生專業、去性慾的狀態,他一面說「子宮很正常、尿道發炎了」一面攪著我的身體...。總之就是非常感到不舒服,我的心理狀態在看病的同時竟然要自己處理身體接觸帶來的不舒服感,拼命說服自己這是專業診療,醫療的必經之行徑。

不過現在想起來,我總覺得當時的狀態是不需要內診的。因為當時狀態知道自己不可能懷孕,了不起就是驗尿。如果那時懂得拒絕,拒絕內診就好了。

→ 為什麼婦產科仍然多數是男性?
醫療體制主導的力量全部是男性,醫學院裡學生性別比例都是男性大於女性許多。各大小醫院的醫生全是男性,但是病患一半是女性阿,為什麼在醫療體系中,勝任醫生職位的女性會如此之少?之中會不會在設立的醫療架構中,篩掉了女性? 並且各權爭霸中,可以很快地忽略了另一面的各種觀點?數據、實驗的強者為勝嗎?
疑惑中....(也疑惑終止中)

-----

第二次討厭的經驗,是上研究所後、剛下高雄沒幾個月的時候去看牙醫。診所有兩樓,一二樓都有醫生們駐診,我是在二樓看診,是家生意不錯的診所。

因為下面的智齒長不出來卡在牙肉中,牙肉發炎了很痛。醫生說「你上面的智齒要拔掉,我現在幫你拔」....
由於我已經是個懂得拒絕的人了~(ya)

所以極恐懼打針的我搖頭說「不要」:我痛的地方是下智齒,為什麼要拔上智齒?而且拔智齒的原因是怕蛀牙,但只要我每天好好刷牙漱口用牙線清潔處理,我不需要拔,並且是不是也有一派說智齒不要拔?

總之當我拒絕(態度絕佳),醫生說「智齒不拔以後處理會很麻煩,而且下排牙齒發炎就是因為上牙咬到了....我的拔牙技術很好,一點都不會痛 ...」。總之怕死打針(而且這個針居然還要伸進嘴裡插到牙肉中)的我寧可忍受發炎、吃飯的痛苦,就是不要打麻醉針、拔智齒。

當我第二次拒絕拔牙,他開始惱怒了,他開始強調自己的技術、說不拔牙的後果(但我覺得我可處理這個「後果」),他【一個一個】指著周圍其他的老病患們問說「你給我拔牙會不會痛?」「不會痛嘛」....總之他"一個一個"地問周圍診所二樓裡的所有病患,以證明他 拔 牙 不 會 痛。(echo)

總之我就是死不拔牙,他生氣的幫下智齒擦藥,並且要我到一家指定的地方去「打消炎針」(看來是所有拔牙、發炎的病患都得要到另一不知名處打針),因為人生地不熟(初到高雄)沒有機車,那個打針處也沒有公車捷運到達(高雄公共交通不便),我根本無法前往,更別說最討厭的打針。(我幹麻要打針?吃藥也可以解決的事情吧!而且又要到另一個他方)

總之當下我就是難過的哭了,一來是對陌生地方的陌生醫生的指責,一來是面對其他病患眼光的窘。我想回家。

然後,結帳護士看我哭泣,通知醫生下來,他一下來先是驚訝我的泣,並且強調他是在忙碌的看診時間【特別下樓】來【看我】。「我有怎麼了嗎?我很兇嗎?有錯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我跟你道歉 對~不~起~....」,我沉默掉著淚,他又開始一個一個問【一樓】候診的病患們問說,「你有沒有給我拔過牙?有吼,我拔智齒到底會不會痛」....。

唉~好丟臉。
醫生不顧我的感受,當眾一個個去牽扯到別人,這樣做企圖證明「我拔牙不會痛」的自身清白,害我去連累到其他病人...。可是問題根本不是出在「拔牙不痛」這裡,而是醫生對病人的態度與權威性讓我哭泣了,這裡是他的醫院,我是outsider,我只是哭泣的搖頭,沒說話。

總之,醫生勝利的上去診間了,牙醫助理(護士)安慰我「他的個性就是這樣」。最後,我也沒去打消炎針,哭著去藥局自己買藥,並且等二十分鐘的公車回宿舍了。
什麼都沒做只一肚子氣,早知道就不出遠門看醫生、自己買消炎藥吃一吃就好了。醫生如此不通人性,給機器人看就好了。所謂專業好像就是可以以這個為藉口,做為冷血、失去同理心的理所當然.... 正是現代性可怕的症狀。我們都在這裡面,互控對方的霸道。

但是弱方如果不強硬起來反應,也只會被消聲且更加助長壓迫方的持續長生不老與進化。
但是弱方強硬起來的時候,又被指責為「豈不為複製的霸道?」?? 那麼,何種方法為有效???

故事暫時至此,細節與結論待續吧。

牢騷已經發完,終於有睡意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