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6日 星期一

觀廟走 感想






今天跟著幾個廟的神明們走街,才察覺到這件事情:每座廟宇還是有它的品味存在,並且是十分豐富,不可簡言蓋之。
當僅用「台」來形容廟會文化,或者之前評論電音三太子之時,其實我們仍是十分籠統。今天看到的幾間廟宇,在短短這兩小時的路程,稍微看到每間廟的遊街人員、儀式、態度有許多差異,而這個差異其實就透露出某種階級性的品味。

其間各種廟宇也有儀式上的差異,因為沒有仔細研究,先不好意思談。僅先寫有比較明顯差異的兩種。


有個百年廟宇穿著日本祭典式的服裝,視覺上有濃厚的日本味道,他們的行為舉止也偏向較文(所屬寺廟主奉技藝之神)。

另幾間廟宇,可以看到明顯差異,例如遊街隊伍的年齡層多是年輕人,並且「大量」使用光耀奪目的LED來裝飾神轎(這邊強調的是「大量」)、以及沙漠摩托車與超大鼓的視覺組合;行為上,部分在抬神轎的儀式年輕人會有起乩的味道,但彷彿嘲諷,一瞬之後年輕人又回復常態笑著方才的自己;一些行為是在行走過程有種「不怕被路人評論似的」大方,也是一種對某種階級的路人做嘲諷性質的表演(或許也是來自於被壓抑中之匱乏彌補)。總之這種神轎器具裝飾與身體表現,在視覺感受可說是真正的非常「生猛」。







但這種生猛又跟藝術界所聲稱的「生猛」又非常不一樣,例如常被用這個名稱指稱的南方藝術家,這種生猛的程度可說是幾乎不能在同一路線被聯想到。或許這是一種在藝術界中的「比較級式」的說法吧! 那麼如同比較文學,藝術是否也是用「比較文化」來說比較好呢????? ??(或者它本來就是了,只是我現在才知道。)

又例如社區藝術連結的廟會模式,藝術家或社區營造者所操作的模式的確是仍有其品味範圍,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若是我想要在這樣的「生猛性」、更深層根本性的「反叛敵意」中去連結一個社區,對我來說,恐怕是需要一個很大的反轉我過去所為的思考,甚至可以是一種推翻性的新實踐論述建立吧??。

回到原先的主題,台灣的廟會不只是那樣單純的單一美學,它的美學仍存在著說不出(或不可說) 的品味:都是神明,所供奉的神明各有差別;都是台灣的廟宇,但參拜的族群也十分不同、連帶著可能也影響廟方人士組成的不同、造就了各種美學品味,以及可辨識的特徵差異。

無題地讓我想到國中時代,校內有各種樣式的人,現在回想起來,其實甚至可以說是大部分各種階級的人的孩子們,有混幫派的、也有乖乖牌的、還有幾種類型,我這種乖乖牌有時會想得到他們的認同企圖做個不一樣的乖乖牌,偶爾也會怕。記得有前段班的同學被欺負,那時候有個老師就會對全班說繼續努力讀書不要管他們,以後的力量就會大於他們了。而現在,我很可以瞭解這句話背後指稱的事情是什麼,這是多麼的冷漠與權力培養。

而現在,是否就是長大的乖乖牌們讓他們服從的時候... 為什麼真的還是變成這樣了??


社會?資本主義?? 藝術也是嗎?